1993年3月,爸爸落户到西安干休所,继续报名上“兰州军区老战士大学“书法班,接触到了于右任书法。
我不记得是从哪个春节假期开始,在爸爸的书房里,“见到”了于右任——这位仪表堂堂、银发长髯的“美髯公”;这位临海峡临终诗《国殇》“望大陆”,“望故乡不可见兮,永不能忘”的陕西关中大地的儿子;这位以诗文和“标准草书”称著的 “诗仙草圣”。
三、四个月的于右任书法班结束时,爸爸交上结业习作,临摹于右任千字文中的八个字“云腾至雨,露变为霜”,老师阅后大喜,说:“写出了于体的神韵!”这幅习作竟然被同班同学索取了。
爸爸是个“有心人”,一贯干什么,就琢磨什么。为了习书于右任书法,他将手头的于右任作品中相同的字“双钩”,把同一字的不同的字法收集到一起,分类成册,这样,一边练字,一边集字,一边写作品,爸爸建立的“集字册”越来越丰富了,这“集字册”便是日后《于右任书法大字典》雏形。
我庆幸爸爸在他退下来后,周围有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,马维勇叔叔是爸爸书法成就的有力推手。在爸爸的书房,挂着一幅马叔叔书写的漂亮的章草“书画延年”,那是爸爸刚落户西安干休所时马叔叔送的。
每次见面,马维勇叔叔总是对爸爸的习作点评优劣,不吝肯定:“你又有进步了!”“你一定能写出来!”。特别是在看到爸爸厚厚的“集字册”后,马维勇叔叔给了爸爸一个至关重要的提议:你收集的字够多了,可以考虑编一本于右任的字典了。
那是1995年,当时大陆还没有出版过于右任书法字典。爸爸真动了这个心思,铺开了一张收集更多的于右任作品的大网:
——1996年前后,爸爸结识了于右任书法学会的包秉民先生,包秉民先生正有此意,提供了三十余册台湾出版的于右任书法作品集,并达成合作编辑字典的意向;
——通过包秉民先生,爸爸结识了当时陕西三原“于右任纪念馆”的张应选馆长,于右任展馆提供了大量海内外的于右任作品出版物,这是编辑字典重要的资料来源。爸爸与张馆长相见恨晚,成了“雪来天色晚,可问一杯无?”的好友。
——似乎全家人都发动起来了,妹妹托朋友一次次从香港、台湾购进了不少于右任作品集,让爸爸大喜,他从此有了属于自己的于右任作品港台出版物:
——爸爸亲赴北京国家图书馆,女婿也帮忙查阅、复印……。收集到了大量台湾报道的于右任的事迹和书法汇集资料,尤为珍贵;
至此,爸爸为编辑大字典收集到作品达到了近千件,作品资料收集已有了数量规模。爸爸、包秉民先生、马维勇叔叔协商三人为主编,编辑出版《于右任书法大字典》。这三位主编具备一个共同点,都有着军旅生涯的背景,曾经道同,今日志合。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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