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每年春节初二晚餐,都是固定的一道菜——酸菜汆白肉。
酸菜是自家制作的,每年家中都要汲一大缸酸菜,留到我们春节回家吃。
家里换了几茬儿炊事员,不管是小方、小刘、小周....,不管是陕西人、湖南人、河南人.....,统统学会了汲酸菜,烹饪的手艺都练成了“东北人”!呵呵
早年,“酸菜汆白肉”是妈妈最拿手的菜。
那时冬天里家人围坐,端上“酸菜粉丝汆白肉”砂锅,大棒骨熬制的高汤微滚着,酸菜丝切得细如粉丝,五花肉薄亮透明,粉丝剔透滑顺,配上一小蝶韭菜花酱,就着定量供应的米焖出的大米饭,那是我记忆中餐桌上的绝配!
那个时候,可不忌讳肉肥汤油,吃起来极具战斗力!
还有一种忘不掉的香甜记忆,是妈妈做的“香酥饼”。
妈妈走后很多年,每年春节的餐桌上,我们总会谈论起香酥饼的味道。
今年,我们耐不住回味了,商量试着恢复这个家庭传统小吃,自己动手找回香酥的味道。
弟弟和面,妹妹炒油酥,我擀面饼........
虽然,香酥饼的作法在网上轻而易举可以查到,但我们仍然凭着记忆讨论着动手自己琢磨......
是想找回那些逝去的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吗?
倒上油,才知道那时计划经济,每月供应几两油,妈妈省吃俭用才能给我们做一次香酥饼;
放上糖,才知道那个年代,一家人个把月的糖票都在一顿吃完了...。
我们三个人在厨房手忙脚乱,才体会到当年我们眼巴巴的等待香酥饼出锅时,妈妈会多么焦急.....
第一次炒酥失败了,几人迅速将锅里的油面倒入垃圾箱,就像小时候闯下祸,销毁证据。蒙事儿过关。
妈妈在天有知,一定会埋怨:哎呦!这些孩子可不能这么霍祸东西啊!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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